我在读完《我的帝王生涯》之后的马上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一个帝王与一个和尚的距离到底有多远?作家苏童给出了他的答案:他用一本《论语》的厚重来测量一个帝王与一个和尚的距离。单从这一点看,苏童就是绝顶聪明的!
我看完《我的帝王生涯》是在一个深夜。合上小说,我在模糊的视野里却清晰地看见他用一个和尚的身份终结一个帝王的符号,用一段清净寡欲的出世生涯来淹没曾经的红灯酒绿与纸醉金迷,用一种静如死水的心境来抵抗残暴的苏醒与血腥的浓烈,用一种凌空飞跃的姿势来怀念曾经的飞鸟梦想,然后他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那如蚕豆般的油灯星火远不如皇宫里亮如灯柱的金黄大蜡,用一种隐忍的目光在读着那本他永远也读不完的《论语》,最后我看见那书疲惫的凋落于茅屋的一隅。
寒冷的夜风,吹破了书页,却未吹醒他。